即使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,她却觉得寒意顺着脊梁骨渗透全身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Alex盯着赤裸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,嘴角勾起一丝笑意。 挺好,学会听话了。 他打量着她的身体,注意到白皙的锁骨窝处有一个明显的吻痕,那不是他留下的。 小浪蹄子。 他不动声色,不紧不慢的扳起她的下颚,强迫她把腰挺直,然后用靴子的鞋尖一点点分开她的双腿,直到与肩同宽为止。 他看着小姑娘委屈得紧咬着下唇,潮湿的眸子像是随时要流下泪来。 他可不心疼,做事要做绝,教育孩子也要做全套的。 Alex安慰似的摸摸她的脸,吐出的话语却像个十足的恶魔: “你要是敢掉眼泪,我现在就抽你。” 时间无声的流逝,她眸子里啜着泪,保持着这个羞耻的姿势,只觉得心里难受,空气中的冰冷和Alex赤裸裸的目光,更是让她脸上愈加发热。 刚跪了不到十分钟,她便觉得膝盖生疼,腰也酸疼的厉害,忍不住动了动,却被Alex一脚踩在了背上,整个人越随着向前扑过去,成了跪趴的姿势。 还没等她来得及说一个字,Alex就一把揪着她的头发,她吃痛,顺着抬头向上看去,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鹰眼里让人魂飞魄散的冰冷目光: “我让你动了吗?” 她又气又怕,被Alex一瞪,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 Alex看着小姑娘有点儿不服气又怯生生的目光,只觉得有点想笑,心里也没那么气了。 他正琢磨着该怎么惩治这不听话的小野猫,看着桌上的几瓶红酒,突然心生一计,不怀好意的笑了。 他拉开酒柜,从顶层拿出一支高脚杯来,慢悠悠的倒上一满杯红葡萄酒。 又踱步到另一边的储物柜边,拉开上层的抽屉,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,掏出一根漆黑细长的藤鞭来。 Crystal一脸惊恐的看着他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动作,心里升起一股极度不详的预感。 事实证明,她的预感在不好的方面总是出奇的准。 她眼睁睁看着Alex小心翼翼的端起那杯红酒,压低她的腰,然后,不紧不慢的把那只高脚杯放在了她的腰窝上。 她瞬间明白了他打什么主意,却怎么也没想到,这如同sm小说般的剧情,竟会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。 他蹲下来,贴在她耳边,喷出的热气让她半边身子都酥了。 Alex用主唱那惹人犯罪的低沉烟嗓,缓缓吐出让她欲哭无泪的话语: “别动啊,要是不小心洒出来一点点,你就要挨抽了。” 俗话说,怕什么来什么。 Crystal本来就跪得体力不支,被Alxe这么一吓,更是晃晃悠悠,重心不稳,还没过两分钟,就一个踉跄,而那杯放在腰上的满满当当的红酒,洒出了四分之一。 还没等她来得及掉眼泪,Alxe手里那根细长的藤鞭就贴上了她的大腿。 看着小姑娘吓得一激灵,他只勾了唇角,用藤鞭在她的臀腿上指指点点,却并不着急打下去。 等她放松了防备,想要松口气的时候,他却抬手,狠狠一鞭抽下去。 藤鞭划破空气,落在她大腿内侧的嫩肉上,咻啪一声,一道细长的红痕应声而现。 她没有防备,痛呼出声,腰因为疼痛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冲,却没想,背上的酒又因为这动作,晃荡出了近一半。 酒红的液体将花纹地毯染成暗色,果香混合着酒精的味道渐渐充斥了房间。 她觉得自己今天多半是要凉了。 游戏还在进行着,Alex往杯子里续了两次酒,而她早就挨了不下几十藤鞭,臀腿间满是狰狞的红痕。 鞭打声伴随着时有时无的呻吟,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形成了一曲暧昧的交响曲。 Alex看打得差不多了,便将藤鞭放在她的腿间,逗弄般轻轻挑点着,敏感的身体已然经过酒精和疼痛的刺激,自然经受不住,不一会儿,两腿间就被挑出了暧昧的银丝。 “别…”她感受到了腿间的湿润,脸上发烧,声音打着颤。 “坏孩子。” 他勾唇一笑,故意用藤鞭在那敏感的地方轻轻打着圈。 “想要吗?” 还未消散酒精的作用使身体变得越来越火热,身后的疼痛和身下的快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Crystal几乎是不加思索,从齿间模模糊糊吐出渴求的话语: “要……” 她被那若即若离的触碰挑拨得难耐,身体寻找着快感的源头。 “要什么?”他看着她被情欲折磨的模样,戏虐着用那根细长的藤鞭引导她。 她忍受不住那酥麻的触动,带着哭腔,吐出羞耻之词: “求你……插进去。” 男人将鞭柄在她两腿间的丰腴之处摩擦,而后缓缓的将鞭柄推入她的身体,轻轻抽动着。 “啊…哼…”空虚的身体被填满,她呻吟出声,不由得夹紧双腿,急着追寻涌动的快感,殊不知,这是恶魔的陷阱。 她沉浸在快感中,却全然忘了腰窝上那支危险的高脚杯。 随着身体大幅度的扭动,别说是红酒近数洒了出来,就连杯子也滚落到地上。 腰上一轻,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,可惜已经晚了。 在她快要到达顶端的时候,Alex一下将鞭柄抽了出来,狠狠打上她腿间的柔弱,留下一道血红的印子。 那是何等脆弱的地方,只一下,她就尖叫着哭喊出声,拼命挣扎着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。 Alex用藤鞭的尖端挑起她的下巴,看着她挂满泪水的小脸,却毫无怜悯之意。 “放肆。” 他的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,那轻蔑而冰冷的目光,仿佛在看一条可怜的狗。 “你就这么想要,这么欲求不满?” 她疼得说不出话,只能哭着摇头。 他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,用鞋尖踢开她试图并拢的腿,直接照着那柔弱的地方一连串的抽下去,落点极为精准,每一下都让她痛不欲生。那原本因为情欲而绽开的花蕊,不多时便红肿不堪,透露出触目惊心缕缕的血色。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,羞耻让她恨不得死去。她已全然顾不得什么面子了,咬破了唇,拼了命的哭喊求饶,男人不为所动,力道丝毫不减的抽了整整十下,才停了手,轻轻抚上了那狼籍不堪的私处。 她疼得哆嗦,又害怕他再打下去,忙开口求饶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:“换个地方打,好不好?” 他本也是不想再打了,听见这句话,只觉得心生报复,揉了揉那红肿湿润的地方,语气里半是逗弄,半是威胁: “好不好,不是你说了算。” 他顺着她臀腿上的伤痕轻轻捋下去,感受着她因为疼痛而不住颤抖的身体,语气轻柔: “能听话了吗?” Crystal呜咽着点头,湿漉漉的眸子里满是哀求之色。 那眼神仿佛受伤的小兽,让Alex联想起什么小动物。 他不打算再抽了,只是想着要有个收尾。 他重新拿了一支高脚杯,往里边倒了一半的红酒。 Alex顺了顺她因为挣扎而凌乱的头发,把她的腰压下,然后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脊背,待她放松下来,才把那支酒杯重新放回她的腰窝处。 “乖,坚持过这一关,就饶了你。” 她深吸了一口气,放松下来,将身子稳下来,乖乖撑了十分钟,酒杯里的酒竟没什么波澜。 吃一堑,长一智。小姑娘是学乖了,他挺满意,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她。 他点了根儿烟,慢慢在她胸前晃悠着,烟头越贴越近,烟草燃烧的热气带来一阵灼烧感,眼看燃烧的烟头就要烫上她胸前的茱萸,她吓得身体打颤,杯里的红酒微微荡漾。 “害怕么?”他眯着眸子看她,眼神里有一丝玩弄之意。 她没吭声,轻轻咬着渗血的唇,眸子里泪光淋漓。 他的眼里兀然闪过一丝狠色,将烟头按在她胸前。 她咬紧了唇,紧闭着眸子,身子微微发抖,半晌,却没有预想之中灼烧的疼痛。 她睁开眼,却见胸前的还是一片白皙粉嫩,没留下一丝痕迹。 她抬头,才发现,他是用过滤嘴儿烫的她。 老实说,Alex有点吃惊,她记着自己的话,没往后躲,也没哆嗦,杯子里的酒只是晃悠了两下,竟是没洒出一滴。 Alex本身就没想烫她,就是想吓唬她一下,给她个下马威,顺便试试她听不听话。 成,硬气,就冲这个胆子,她合格了。 他笑着拿起她背上的高脚杯,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。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表针已指向两点钟的方向,Alex把伤痕累累的小姑娘扶起来,奖励般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,开口道: “去把自己洗干净。” 他进了浴室的门,看着眼前浑身湿漉漉的小姑娘,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那一点,一把将她按在梳妆台上,分开她的腿,顺着她身后红肿的伤痕捋了下去,所触之处一片湿滑,疼得她一阵颤栗,他再忍不住欲火,将胯下挺立的凶器粗暴的顶了进去。 没有亲吻,没有爱抚,简单粗暴地进入,带着十足的占有欲和报复意味。 身后猛烈的冲击,巨物的进入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,她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迷乱的呻吟,脸贴上冰凉的镜子。 那难以启齿之处的伤痕,因为摩擦疼痛得更加厉害,顶到深处,又是撕心裂肺的疼痛,丝毫没有快感可言。 同一件事情,可以是天堂,也可以是地狱。 她拼命挣扎,却毫无用处。如同失去双腿的美人鱼。 “被人轻贱的滋味好受吗?” “你把自己当乐手,还是陪酒小姐?你不嫌丢人,我都嫌丢人。” “对不起,我错了…” 他扯着她半湿的长发,逼迫她抬起头,凑在她耳边威胁着低语: “看看镜子里,是谁在/操/你。” “呜…是你…Alex…” 她不断的唤着Alex的名字,目光迷离涣散: “啊…Alex…好疼…求求你…停下来” “怎么,知道要脸了,你不是想上赶着劈开腿让人/操/吗?” 巨大的疼痛夺去了她的理智,她再顾不得什么大小姐的骄傲,也没心思想什么隔墙有耳,她只希望身后的男人能停下来,不住的哭喊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呻吟: “我不敢了…啊…求你…饶了我…” 湿滑的镜面让她抓不住什么,身体一个劲的下滑,Alex攥着她扶在镜面上的手,将她死死定住,无处可逃。 他看过她的每一寸肌肤,抚摸过她的每一根发丝,占有着她年轻的身体。 随着他每一次撞击,她身子颤抖,小手便下意识紧握住他的。 十指相扣,宛若恋人。 可两颗心,却冰冷隔阂,各自带着难以愈合的伤痕。 Alex只自顾自的宣泄着欲火,全然不理会她声嘶力竭地哭喊。 “老实点儿…”Alex不耐的低声喃喃着,烟嗓带着一把浓重的鼻音。 他咬着她的耳垂,细细的磨着,半开玩笑的贴着她的耳根羞辱着: “Little bicth.” 如预想中一样,白皙的小脸泛起潮红。 他一把压低她的腰,威胁般在她身后狠狠冲撞了一下。 “说,你是谁的…” “我是你的…呜…你的…” 她磨磨唧唧的,不肯吐出最后那个字。 “说出来。” Alex抓着她的双乳肆意揉捏,在乳头狠狠掐了一把,一下下顶到最深处,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。 她吃痛,在朦胧的意识里轻轻喊出: “我是你的果儿……” 她迷离间感到一股温热的体液注射进身体深处,意识到什么,挣扎着,呻吟着,低低呜咽着,话语却是模糊不清的。 Alex一个没控制住,竟是把子孙尽数留在她体内了。他刚想松手,却感到小姑娘的身子软绵绵的滑了下去。 竟是晕过去了。 真是麻烦。这么想着,他还是打横抱起她,觉得怀里的小姑娘轻得像张纸。 他把她扔进浴缸里,自己也脱了衣服,清洗着暧昧的痕迹。 水声淅沥,冲散了一夜缠绵的证据。 天刚蒙蒙亮,Alex要醒没醒之间,觉得沙发里一震,一伸手摸出了小姑娘裙子里的手机,看见屏幕上弹出的那条微信消息:“你没事儿吧?” 再一看那备注,是puss的真名。 在这么乱的圈儿里,为了保护名声,大家一般都以艺名或绰号相称,一晚上闹下来,基本上早不记得谁是谁了。少有的有名有姓的认真记着,通常只有一种含义。 他正想着,看见小姑娘睡眼朦胧的醒了,迷迷糊糊爬起来四处找着什么。 Alex冲她晃了晃举在手里的手机,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: “你喜欢他?”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显示未读的消息,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。 她失声,不置可否。 Alex突兀的回想起初见Crystal的那个晚上,Junk云淡风轻的那句话。 “你俩挺配的。” 听到那句话后,她突然黯淡下去的目光,和现在一摸一样。 Alex一下就明白了。 那不是果儿对乐手目的不纯的喜欢,而是一种女孩对男孩的喜欢,是一种纯净得没有杂质的感情,是最初的,也是最懵懂美好的悸动。 有时候,让人伤心的不是没有结果,而是真诚没有被善待。 Puss是有个小女朋友的,不是什么乐手,也没什么特别,只是个乖巧又听话的普通小女孩。 可他没拒绝Crystal,只是继续这暧昧不清的关系。 一副好看的皮囊和一张甜言蜜语的嘴总能骗到不少姑娘。 她做不了他怀中的恋人,只能选择背起吉他站在他身旁。 就算不习惯作恶,也强装自己是个坏人。 十几岁时的那股少年心气是最为迷人的。 那段时光里,他们就像漂亮的水晶,表面上光鲜亮丽,实际上脆弱得一触即碎。 步入泥沼,只能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一点点染脏。 性,在摇滚圈里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。 可爱,在这个混乱的圈子里,却太难得了。 不主动,不拒绝,不负责。 感情这东西,可遇而不可求,他也自然清楚,在这个世界里,爱而不得,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。 谁都不愿意那么下贱,可谁一碰上感情,又都难控制住自己。 他猛然回想起那个夜里,Crystal那双潮湿而迷茫的眸子,心底暮然生出一丝钝痛。 报复心太强,反而会伤害自己。 他的唇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,盯着门口小姑娘收拾东西的背影,再没言语。 只是末了,幽幽来了一句: “别把自己放的太便宜了。” 她闻言,身子微微一抖,没回头,走了。 他瘫回沙发里,自嘲般笑笑。 是啊,他犯不着心疼她,她对他而言只是个果儿,说难听点儿,是个白送上门的玩物。 刚一出Alex的家门,她就觉得小腹猛的一阵疼,身子贴着墙蹲了下来。 她从昨天下午到现在,除了喝了一堆酒没吃一点东西,一晚上折腾下来,几乎没睡,各种毛病都犯了。 宿醉的头疼,低血糖的头晕,胃疼,肚子疼,浑身都疼,出了一身冷汗。 她想着要站起来,离开这个鬼地方,腿一迈开,更是疼的想骂娘。 她心口没来由的一阵闷痛,突然就特别想哭,可是还在Alex家门口,又不能哭出声来,如鲠在喉。 也不知是身上疼还是心里疼,疼得她上不来气。 去他/妈/的,真矫情。 她可不想被别人看见这幅惨兮兮的样子,强忍着疼痛扶着墙站起来,却想起来这破公寓连个电梯都没有,Alex家住顶层。 照她现在这个状态,估计没走一半就得晕过去,她放弃下楼,顺着露台旁边的一小截楼梯爬上了天台。 太阳正一点点从云层里升起,朝霞把冷清的天空渲染成粉红色。 Crystal觉着头重脚轻,点了根儿烟,希望尼古丁能让自己别犯困。 她不喜欢抽烟,除非是在她特别难受的时候。 她盯着正慢慢从云层里冒出来的太阳,缓缓吐出一口烟来,觉着心里舒服了一点。 又有谁能像那太阳一样,驱散她心中的阴霾。 一宿没睡的不光有她,还有Junk。 光见昨天晚上的动静,他就知道Alex那个禽/兽/早把他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 瞥见小姑娘腿上裙子都遮不住的血道子,他心里一揪。 不过与Alex之前对待的其他人相比,这还算是轻的了。 Junk看着眼前的姑娘,觉得挺心疼。 天涯何处无芳草,这傻姑娘怎么偏偏把自己送到他们这个心狠手辣,脾气还臭的抖S主唱手里。 又想想,Alex怎么能这么手黑,对这么白白嫩嫩的小姑娘都下得去手。 Crystal觉得身后有人,一回头,看见神色复杂的junk,一怔,却只是微微一笑,轻淡却认真的说了一句: “给您添麻烦了。” Junk不放心又想看看,知道小姑娘好强要面子,本不想打扰她,被突然这么回身一瞅,反而是junk觉得不自在了。 “没有的事儿。” 他走到小姑娘旁边,觉着孩子得哄两句,轻轻拍拍她的肩膀: “别理他,他就那脾气。以后练琴什么的有事儿就找我,不用不好意思,没事啊。” 小姑娘默默抽着烟,半天没说话,半天,突然没头没尾的蹦出一句: “果儿是不是都很下/贱?” Junk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,被问愣了,心里五味杂陈,这肯定是自家主唱干的好事。 他自个儿在心里细细琢磨了半天,这话要怎么说才合适。 “没有果儿不想当好姑娘,如果有,她就不是果儿,是/小婊/子。” Crystal听见这答案,苦涩一笑,没应声,盯着那粉红色的天空,初夏清晨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,撩动她微卷的长发。 二人相对无言,直到一根烟抽完,junk才转向小姑娘,安慰似的轻轻说了一句: “这儿冷,下去吧。” Crystal如履薄冰的一步步走下楼梯,却觉着脚边踢着了什么东西,低头一看,竟然是盒杜蕾斯。 她回想起昨晚在Alex家的动静,估计整层楼的人都听见了,哧笑一声,也不知道这扔东西的人,是有心还是无意。 心里来气,想着不能这么白白被人欺负一通,她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。 “不戴套儿的都是孙/子。” 声音不大,却清清楚楚,刚好在Alex家的窗户根底下。 小姑娘说完,一溜烟,跑了。 Junk摸不着头脑,低头一看,反应过来,没憋住,乐了。 成啊,北京小姑娘,真要劲儿,跟他顶上了。 Alex想治人家姑娘一通,没想成,最后还是被人小姑娘摆了一道。 Junk盯着小姑娘跑下去的背影,有点儿跑神儿,过会儿,悠悠的靠着窗边儿喊了一句: “听见没有,不戴套儿的都是孙/子。” 话音刚落,他就看见Alex从门儿里出来,脸都快气绿了。 “我这儿教育了一晚上,你倒跑这儿当好人来了。” Alex手里夹着半截烟,懒懒散散的倚着墙,语气里有点儿不痛快。 “抽什么风啊,你丫下手那么狠,为了一小姑娘还打人小伙子,都是一堆孩子,我这脸往哪搁。” 他想起刚才小姑娘那惨兮兮的模样,忍不住训了Alex两句。 “你丫还好意思说,还不是你那沾花弄柳的小徒弟招的。” Junk一听这话,仿佛想起来了什么,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坏笑着看向Alex,语气一下沉了下来。 “你别是真看上她了吧?” Alex一愣,回味着昨晚那杯苦中带甜的红葡萄酒,脑子里却是小姑娘挂满透亮水珠的柔软身体。 他吐了个烟圈,半晌没说话,眯着眼睛,看着天上渐渐消失的朝霞。 “可能是有点儿上头吧。” Crystal跑下楼,饿得前心贴后背,一阵恶心,赶紧去便利店里随便买了口吃的,又突然想起什么,进了旁边的药店。 架子上一片花花绿绿的药盒看得她眼花缭乱。 她翻了个白眼,一脸生无可恋。 “您要找什么?” “避孕药,紧急的。” 柜台服务员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,扔了一盒毓婷给她。 “72小时之内吃一片,过12小时再吃一片,别多别少,不然没用。” 她撇了撇嘴,结完账刚一回头,就看见又是一个大长毛子, 对她露出一脸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。 是los鼓手。 Holy fuck … 她心里想着,这是什么运气,买个事后药都能碰上熟人。 住得这么近,都快成一家子了。 干得漂亮,这下半个摇滚圈的人都得知道她被Alex上了。 那顿打让她老实了半个月。 转眼,已是五月中旬,天气渐渐闷热了起来,就快到夏天了。 los乐队忙着录新专辑,新专一出,乐队就去全国各地准备一轮巡演,每天周转于各个火车站奔波,各色漂亮姑娘的迎送,演出结束后的饭局和酒局,Alex根本没空搭理她。 她也没脸再去找Puss和Jesse,一个人专心练琴,上学,画画,吃饭,睡觉,日子一时间好像恢复了平静。 直到一个周末,她去鼓楼闲逛,东看看西看看,却在一家琴行里被人叫住了。 是在这儿打工的Jesse。 她觉得尴尬,正想走,却被男孩一把拉住: “正好午休了,一块儿去吃个饭吧。” 旁边的鼓楼吃面,是一家装饰得颇具摇滚风格的小饭馆,店不大,人也不多,店里总是放着躁动的摇滚乐,墙上挂着一件哈雷皮衣,贴着各种各样的乐队logo和演出海报。 老板梳着一头脏辫,为人和蔼,说话是地道的北京味。 老板娘人长得漂亮,调酒也好喝。 两个人点了两份炒饭,她点了一杯墨西哥玫瑰。 就这么吃着饭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气氛也不那么尴尬了。 “上次怪不好意思的,我请你吧,就当赔礼道歉。” 男孩摸摸头发,不好意思地一笑,没拒绝。 出了门,男孩去便利店里买了罐汽水,又买了根香肠,本来是想自己当零嘴儿吃,没想到在后院的小巷里看见一只白色的小野猫,两人逗弄了一会儿,男孩拿着汽水蹲下身去,把一根香肠都喂给了小猫。 “原来在家的时候,院里有只小野猫,我就一直喂它,后来,我想着来北京,要走的那天早上,它跑过来蹭我,从那时候起,我就特别喜欢猫。” 她静静听着男孩的话,看着他拿着香肠喂猫的身影,只觉得挺可爱,在一旁用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片。 她回去看那张照片,觉着越看越眼熟。 她琢磨了半天,直到后来看见另一张喂猫的照片,才想起来像谁。 是涅盘乐队的科特·科本。 初夏的午后,明晃晃的阳光被树影切成一缕缕的淡金色碎片。 她现在还记得那天分别时Jesse对她说的那句话。 “Crystal…我没把你当果儿看,我是真的喜欢你。” 因为一句话,她心里那道好不容易设起的防线,一下又软了。 忍受不了孤独的人,总是很难拒绝一些诱惑。 她白天老老实实上学,放学就去找Jesse,那是个他们约定好的地方。 有时候一起吃饭,有时候去看场电影。有时候一块练琴,两人打打闹闹,时间一久,竟也像对普通的小情侣。 北京的夏天总是燥热难耐,在她的记忆里,似乎总是夏天。 天气那么热,在那阳光灿烂的日子里,人们裸露的越多,越发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欲望。 她记得那个暮色依稀的傍晚,两个人一起走到Jesse家门口,男孩邀请她去家里坐坐。 “你室友不在么?”她心里想着有段时间没见的puss,一阵膈应。 “他回家陪女朋友去了…”Jesse答着。 “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。”她的心里,是一丝期待和隐隐的担心。 “他遇上了点儿麻烦。” 她只心里咯噔一下,直觉告诉她那不是什么好事,却还是耐不住好奇的问道: 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 “这事儿不好说。” “跟我也不能说么?”她看向男孩,眼神里故意带着期待和一丝撒娇的成分。 Jesse耐不住那目光的注视,终于开口: “别跟他说是我告诉你的啊…”男孩压低了声音,故作神秘的凑近她的耳朵说道: “他女朋友怀孕了。” 人的第六感在坏的方面总是出奇的准。 Crystal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,一股说不清的苦涩自心底深处涌来。 要是那天没吃那两片药,说不定现在有这遭遇的就是她了。 两个人在屋里练琴,马勺的音箱接着两把电吉他,嘹亮的音色穿透小小的屋子,喧嚣着青春的躁动与张扬。 暑热难耐,虽然开着空调,可又哪经得住卖力练习的折腾,不一会儿,两人都汗水淋漓。 她觉着有些腰酸背痛,摘下肩上的琴想歇会儿,可见屋里唯一的椅子放着puss那把昂贵的电琴,她只好坐在床边,却看见Jesse走了过来,站在她面前。 她抬头看他,却觉得男孩眸子里的神情变得有些奇怪。 她心里隐隐的意识到了什么,却还是故作镇定的问道: “你要干嘛?” 他笑着,没应声,手轻轻抚上她裸露的肩膀。 一股暧昧而诡秘的气氛围绕在空气里,她在一瞬间识破了男孩眸子里的预谋,棕色的瞳孔骤然收缩。 “Crystal……” 男孩低吟着她的名字,注视着那双澄澈而带着怯意的眸子,手微微用力,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。 她猛然感到一阵失重的眩晕,身体触上柔软的床单,映入眼帘的,却是男孩赤裸的肩膀,垂下的长发,和那双充满欲望与渴求的眸子。 “Jesse,我不能……” 眼前的眸子骤然放大,那未说出口的话语,已然被柔软的唇所覆盖。 白衬衫的纽扣被轻柔的一颗颗解开,百褶裙被慢慢褪下,她白皙细弱的双腿紧紧夹着男孩的腿,企图抵抗,可那最后的遮护,终还是在欲拒还迎的挣扎中,被脱了下来。 她赤裸的身体,再度在炙热的目光里暴露无疑。 那纯白而千篇一律的校服包裹下的,是一个个五彩斑斓的,有趣而截然不同的灵魂。 轻柔的爱抚逐渐唤醒内心深处的渴望,随着男孩的动作,她分开的腿间早已不争气的潮湿一片。 耳边响起恳切而蛊惑人心的低语。 “别害怕,我轻轻的,会很舒服的。” 意识迷离间,一种熟悉又陌生的触动涌入身体,她再吐不出拒绝的话语,只留下一声声暧昧而细碎的呻吟。 我们是动物,贪图享乐。 却总是带着一身伤痕,无意间伤害了同类。 她跟Jesse,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了。 燥热的夏天总是让人荷尔蒙分泌旺盛,脾气也跟着暴躁。 Jesse酗酒成性,好吃懒做,除了弹吉他几乎什么也不行。她算是明白puss为什么嫌弃这室友了。 天天吵,天天闹。 俩人刚好了两个月,又掰了。 分手没几天,她就赌气去找了Puss,借口说是试试音箱。 可没等她碰上那音箱,puss的手已经伸到她衣服里了。 她早就猜到了,没拒绝,就任由那比女孩还秀气的男孩把自己压倒了。 接下来发生的事,情理之外,却是意料之中。 从那天起,她就真觉得自己是个便宜的果儿了。 后来呢,puss跟Jesse也掰了,没几天,两人相续离开北京。 她把Jesse的联系方式删得干干净净,再也没理这帮孙子。 一转眼,暑假也结束了,她再没去演出,闷头学习,却一个字也学不进去,心烦意乱。 她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,可心里却空落落的,像是被掏走了一块儿。 学坏比学好容易多了。 她宁愿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坏人,也不愿在夜深人静的夜里一个人痛哭流涕。 穿上校服,她是个漂亮可爱的高中生。 褪去校服,她流连于各色男人怀里,做他们一夜的伴侣。 贪图享乐的高中生,无所事事的大学生,她都全盘接受,有时候顺便赚点儿零花钱。真成了个不折不扣的问题少女。 可是她在那些男人身上看到的,却全是那个长头发男孩的影子。 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 时间进入十二月,天气阴冷冷的一个周五,放学,看着那冷清的天空,她没来由的觉得想哭。 揣在兜里的手机突然一震,她掏出来一看,是一条微信好友申请。 她没多想,以为又是哪个想找乐子的人。 看到通讯录备注名,却愣了。 是Jesse。 “还记得我吗?” 她盯着手机上那条消息,憋了好久的眼泪,终是在那一刻无声的流下。 有时候,比让别人原谅自己更难的,是让自己原谅自己。 Crystal不记得她跟Jesse为什么见面了。 “我跟puss睡了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“你丫不生气吗?” 她不记得Jesse的答案了,只记得那天晚上他们对着吹了三罐啤酒,胃疼的要命,却乐得开心。 他们拥抱,接吻,疯狂的欢爱,互相骂着对方是傻逼,笑着,闹着,一直到天亮。 第二天早上,Jesse看着她惺忪的眸子,握着她的手,恳切的说了一句: “回来玩音乐吧,不继续玩下去,太可惜了。” 有些事情只是一念之差。 因为那么一句话,她又鬼使神差的回到了那个圈子。 Jesse已经差不多找齐了乐队的人,只差一个主唱,自然邀请她。 这一次,Crystal没再拒绝。 他们再不是情侣了,可作为乐手站在一起,也少了不少矛盾。 整体窝在排练室里,有时候排练连轴转八小时,累,但是开心。 不久,他们就得到了一次暖场演出的机会,los也在名单上。 她这才想起来,从夏天到冬天,半年下来,los一轮巡演已经完了,这次是在北京的收官演出。 Jesse说大不了去别的场子,不差这一次。 她知道Jesse担心什么,却是拒绝了他的好意:“机会难得,我去。” 演出那天晚上,她握着琴颈,手心出汗。 Jesse看出了她的紧张,拉过她的手:“去外边走走吧,放松一下。” 他们走去街心公园,一路聊着天说笑,十二月底的空气干燥寒冷。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。 她正走着,Jesse突然一把从后边抱住她的腰,举起她,原地转了一个圈。 她在诧异中一阵眩晕,开心的笑了,刚才的紧张消失的无影无踪。 她看见男孩微微笑着,对她说: “这算是我对你的回礼吧。” 一轮皓月当空,今晚月色真美。 很久之后,她才明白,那些回不去的时光,才是最好的。 为吉他调好了音,她和Jesse从候场区走上了舞台,随着嘹亮的乐声响起,那熟悉的霓虹灯光又闪烁起来,不同的是,这次光芒是打在她身上的。 清澈却具有穿透力的嗓音,经过扩声器回荡在场子里,余韵绵长。 她跨着沉重的电吉他,却动如脱兔,润泽的红唇微启,墨黑的的长卷发甩动,飞舞,撩动着光与影。 纤细的手指握着话筒架,柔软的身躯随之舞动,随着她的动作,不时的从那短短的上衣里露出一小截纤腰,在霓虹灯的映衬下,流光溢彩,若隐若现,直是撩人心弦。 无数目光的注视下,台下早已是议论纷纷。 “这小主唱长得挺漂亮的。” “这姑娘有点儿眼熟啊……” “呦,这不是那谁…Alex的果儿么?” “哈哈,她会什么乐器,估计是会吹/箫吧。” Alex在不显眼的阴暗处,颇有兴趣的盯着台的crystal,听着那些流言蜚语,却是静静喝着他手中的威士忌,没吭声。 演出完,她就想走,突然想起她的琴还放在后台,不得不上去拿。 她一上去,就看见Alex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,身边坐着一个瘦高的漂亮姑娘。 Alex的头发长了,染成了棕黄色,还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。 姑娘穿着皮衣,一双狭长的眸子透着英气,深红的唇,一头黑发柔顺光泽,直垂到腰际。 时间飞快的倒退,重叠,她仿佛在那个姑娘身上看见了自己。 正闲聊着的后台一下子安静下来,一瞬间,无数双眼睛聚焦在她身上,面对这诡秘的气氛,她一脸冷漠,几乎是走着直线过去,想拿回自己的琴。 却没想到刚触上琴套,身边就传来不怀好意的声音: “哟,这么多土还拿手摸,姑娘,你不嫌脏啊?” 她抬头,看见一个大长毛子乐手痞里痞气的看着她,眼神里满是嘲弄与挑衅。 现在没了Alex护着她,是个人都敢为所欲为了。 她自然听出这是话里有话,也清楚在场的所有人都等着看这出好戏。 却只是提高了声音,不卑不亢道: “你的心有多干净,摇滚乐就有多干净。” “你的心有多脏,摇滚乐就有多脏。” 扔下那句话,她背起琴,目不斜视的走了。 有一个,算一个,都/他/妈/的/傻/逼。 肮脏的从来都不是摇滚乐,肮脏的是某些人的心。 Alex抬头,盯着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背影,眯起眸子,意味不明的一笑。 这小姑娘,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倔。 Alex只觉得这酒喝得不是滋味。 一轮巡演下来,他在路上认识了不少乐队的朋友,乐手,摄影师,制作人,经常是一个火车站接一个火车站的送他们乐队,各种采访,酒局,饭局。身边的尖果儿更是从来没少过,能一星期不重样。 可脑子里,却时不时地浮现出Crystal的身影,那双潮湿而迷茫的眸子,总是在每个无法入眠的夜里出现在他眼前,无法消散。 他还记得,在潮湿阴暗的地下排练室里的一次采访。 “乐队创作的灵感是来源于哪儿呢? Junk说来源于生活,鼓手说来源于经历,一堆人说得很是热闹。 Alex沉默了半天,根本没想参与,直到话筒搁到他面前,他才不得不开口,语调却是半开玩笑的,他说: “来源于姑娘吧。” I\u0027m all alone, You are something else, I tore my heart out just for you, I can\u0027t hold my heart, And when I miss you, nobody knows, I\u0027ve been torturing myself, When I lost you, nobody cared. 我孤身一人, 你却与众不同。 我无法抑制自己的心,当我思念你时,无人知晓。 我一直在折磨着自己,当我失去你时,无人关心。 演出机会多了,认识的朋友也多了,她渐渐以乐手的身份站直了身子。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: huangsewenxue.com 免翻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她记得有一次有个日本乐队来演出,主唱是个女孩,唱歌前还劈腿,别提多可爱了。